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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充,已出坑,有缘再见

【周叶】你却惦记我的菊花2

你们成功地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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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哪有活干,毕竟是实习生才来,工作还没交代下来,两人装模作样地摆弄了一会电脑,装不下去了。


“上班一定要坐到12点吗?”江工从电脑屏幕侧面探头:“这比上课难坐多了,电脑上网还有监控不能随便上,无聊死了,我想出去玩,一起?”


周美一本正经,“在忙。”


“忙什么?”江工绕过去看,周美电脑上开着附件绘图程序,手机放在一旁做直播,关了声音只看画面,直播标题是:夜光效果,了解一下。


屏幕上的小鼠标正在电脑自带的画图附件用小色块叠阴影画手表,江工边看他画边说:“哟哟周大触,用附件画笔做滤镜效果,我说一个能靠脸直播的人为什么要绘画直播,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


他正在说突然办公室的玻璃门有人敲了一下,两人抬头望过去,认出是昨天登记他们姓名的人事部门同事,她站在门口说:“给你们做了工资卡,一会到财务部拿。”


江工周美都嗯嗯地点头,同事眼睛落在周美身上:“小周,我有个问题就直接问了,你有女朋友吗?”


江工这种情况见太多了,直接替他回答:“有啊,小周和女朋友感情很好的,马上要订婚了。”


“这么年轻就要订婚?”同事十分失望,“算了没事了,记得去拿工资卡。”


江工周美又嗯嗯点头,同事走后,江工关好门,“现在知道自己很美了吧?”


“早就知道。”周泽楷继续叠小色块,刚才直播都断了,弹幕还被刷了几条怎么大大下线了之类的留言,他回了一个笑脸,继续画。


他还没画到五分钟,又有人敲门,两人抬头望过去,是昨天领过路的后勤部同事,她站在门口问:“小周,我有个问题……”


江波涛说:“他有女朋友,要订婚了。”


同事讪讪道:“哦,没事了你们忙。”就走了。


周泽楷继续叠色块,手表渐渐呈现出了轮廓,夜光效果还不明显,他边琢磨边画,又有人敲门。


“小周要订婚了!”江波涛喊了一声。


“没事了!”那人没进来就走了。


周泽楷继续叠色块,一层层加高光色块,又有人敲门。


“小周要结婚了!”江波涛喊道。


“算了走了!”那人也走了。


周泽楷继续叠色块,弹幕上一堆在喊大大大触大牛大手,他自表情平淡,任由他的对面发小从他快订婚喊到他儿子已上幼儿园,他自巍然不动,一派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悠闲淡定,屏幕上的夜光手表已经大致完成,栩栩如生地仿佛一块真表,为什么会画这块表,一来昨晚看了那么久在脑海里有个深刻的印象,二来这种满是真钻闪闪发光的更能考验光影功底,也更能展现夜光的效果,他还在修修补补,又有人敲门。


“二胎都要生出来了。”江工翻着杂志头也不回地答道。


门外的停顿了一下,“问的是小江。”


“都说结婚……等等,”江波涛丢下书,“我没有女朋友!”


周泽楷也放下鼠标,“到你了。”


“按概率也该到我了,人与人的审美总是有差异,不可能只喜欢你这款。”江波涛起身去开门,和门外的同事到一旁说话去了。


周泽楷盯电脑时间盯长了,也站起身打算休息一下眼睛再画,他想起之前同事让他去财务部拿工资卡,虽然并不稀罕钱,但总归要去拿,做人要有礼貌,就出门朝财务部门走去,路过茶水间时却突然听到有人在说:周美美。


周泽楷花了三秒钟确定这是人家给自己的外号,因为那同事在说:“真的,我亲耳听到周美美已经结婚有孩子了,你们别打他主意了,太帅也不可靠!还是搞艺术的,更不可靠!”


另一个同事说:“他真美丽,我早上装作办事从他办公室旁边来来回回好多次就为了看他的脸,感谢叶总为美设部弄的玻璃墙。”


“说不定叶总自己都想去看呢,”第三个同事说:“他那么好看,我不信叶总能放过他,叶总喜欢那种那种,你们都懂得啦!”


“啊?不会吧,周美美有妇之夫,叶总不至于那么没节操。”


“切,叶总本来就没有多少节操,小鲜肉他都雁过拔毛的,周美美不比那些小鲜肉好看多了啊!”


“唉,周美美的菊花安危轮不到我们小职员担心,我比较好奇他的老婆,得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这么早结婚当奶爸去了啊……”


周泽楷沉默地从茶水间外走过,既不打断也不辟谣,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哥本来就是传说,继续去财务部门拿卡。


那边叶修也谈完事情回到他的办公室——电影公司顶楼的独立办公室,宽敞明亮气派足,只是因为四周墙壁上贴的各色资料过多,看起来花花绿绿未免浪费了精致装修看起来审美多少有点问题,这会他正在办公桌后翻看新电影的后续宣传方案,营销宣传部的负责人唐柔坐在对面的办公椅上。


“其实你不用事事向我汇报。”叶修看着方案说:“你做得很好。”


唐柔点头,“还要叶总指点,从目前势头来看整体票房破两亿应该没问题。”


“眼光放高点嘛,”叶修笑,“至少要目标三亿以上。”


“后期营销费用跟上的话,三亿可以达到。”唐柔评估道:“去掉院线分成,盈利数字会很好看。”


“小成本影片有这个成绩很不错了,总体来说,成本决定了整体收益。”叶修靠在办公椅上,“想要更多,就得投入更多。”


唐柔笑了一下,“看样子叶总不满足现在的收益,打算下一部开大制作?”


“不瞒你说,”叶修比出一只手,“我打算投这个数。”


“五……五……亿吗?”唐柔很惊讶,“我们能拿出这么多钱?不可能吧!”


“这时候就要靠融资手段了,风险与机遇并存。”叶修收回手,舒了口气,“现在还是我考虑中的商业机密,暂时不要出去说。”又挥手道:“行,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唐柔点头,收了文件走出办公室,叶修又翻了几下宣传方案,心里还在想那个五个亿的投资,以目前的实力来看,融资是否成功还很难说,所以还只是一个秘密,在事情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可不会随便招摇,叶总做人高调做事却最讲究稳妥。这投资计划是绝对不能在公司里说出来的事,他昨晚在庆功会上媒体们问他下一步的公司发展规划时,他也只随口开个玩笑敷衍过去,当其他公司问他未来计划时,他也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哪怕他喝醉了到床上拉着人家胡扯时……


等等,我说了吗?叶修卡了一下,头脑里一片空白。


随着酒精的彻底过去,他也想起来昨晚一些片段,当时热血激情地拉着新来的周圣皆大谈未来过去,他有没有对他讲?他知道多少?叶总斟酌着这些问题,聪明人的头脑总是想到普通人想不到的事,他开始想那个实习生没喝多,早上起来的样子清醒得很,对自己的旁敲侧击应对得妥当,哪怕他暂时收起来以色事人的心,有没有再拿这种机密做要挟以求职位的可能?哪怕他没有这个想法,职场新人乱说话的情况挺多,万一传出去……


叶修立刻摁住苏助理的电话快捷键:“叫昨天的实习生来我办公室。”


苏沐橙忙应道:“好的,我马上通知。”


“只叫周圣皆。”强调,“他一个人。”


苏沐橙心想那不是叫周泽楷吗,难道我昨天看他名字看错了?只说:“好的。”她挂了电话,立刻转实习生办公室座机,“我苏沐橙,周……嗯,小周在吗?叶总让他过去,去顶楼办公室。”


江波涛接的:“哦,苏姐姐啊,小周出去拿工资卡了,我去行吗?”


“不行,绝对不行,叶总指定周……嗯,指定的小周,他一个人,你尽快通知他。”苏沐橙说完就挂了电话。


剩下江波涛若有所思,为什么只要小周过去,还连他的名字都吞吞吐吐,还强调就他一个人,有什么目的?不过他还是立刻打了周泽楷手机:“你在哪?叶总让你去他顶楼的办公室。”


周泽楷刚才财务部出来,一手拿着卡,一手拿着手机,在等电梯,“哦?”


“强调就你一个人去,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为什么只叫你不叫我?!”江波涛在电话里说:“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


“嗯?”


“你想吧,一早上那么多人来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可见你的美名已经传播了整间公司,虽然我们有所预料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现在连总裁都直接点名你过去了,万一他也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怎么办?”


“不会吧?”


“叶总好男色,你就是最新鲜的男色,我靠我想起来都觉得你很危险,你要不要思考一下,要不我们换一家公司实习吧,随便哪家公司也不会有这种第一天拉人过夜第二天指名私聊还正好好男色的BOSS啊!你可别为了了解社会把自己菊花赔进去!”江波涛警告。


“我都到了。”周泽楷宠辱不惊地说。


电梯门开了,叶修办公室是电梯直入,门一开就看到了对面的叶总。


周泽楷挂了电话走过去,坦然地在他对面坐下,目光纯净。


叶修正在看文件,见他来了就抬起头,对面的年轻人有张朝气俊美的脸,肉眼可见的英俊,和早上看到时有点不同——毕竟在过夜的床上看一个人和在庄重的办公室里看一个人,无论是心情还是视角都有所偏差。


可惜不是我喜欢的小受类型,要是皮肤再白嫩一点、脸蛋再女性化一点、体型再小一圈、眼神再诱人妩媚一点,或许还能勉强试试,现在就……叶修直接说了:“今天上班感觉如何?”


周泽楷点头,“挺好。”


“你才来公司没多久,可能会被一些传闻误导……”叶修开始说了。


你是想说你其实不好男色?还是没有被我的美色迷惑?周泽楷不说话,倾听。


“传闻这种东西,有时是真的,比如说我很有魅力,有时是假的,比如说我很苛刻,但谣言止于智者,你和我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叶修说着。


所以我还得和你相处?什么意思?在向我示好吗?周泽楷不说话,分析。


“在一个公司里,BOSS喜不喜欢你,注定了你所能到达的高度,他能决定你的付出和回报,我相信你能有能力,但这个世界并不是只看重能力,还有运气、机遇等等,”叶修开玩笑,“长得好看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你知道的吧……”


你在调戏我吗?你在暗示我要把握住自己的美貌才有机遇?周泽楷不说话,不爽。


“不过机遇不代表能成功,有一条很重要,不要和领导对着干,”叶修靠近了办公桌,靠近了对面的周美,低声说道:“比如,不该说的,不要说,该保密的,就要保密。”


他说着,碰了碰周泽楷的手背,以示关怀。本来嘛,在他的年纪来看,对方就是一个社会新鲜人,完全不是他的菜,他对他的菊花一点兴趣都没有,过来人指点年轻人,前辈提携后辈,都是要他不要乱说话。而且作为一个BOSS,他也不能直接说五个亿的事别乱说,万一他没对他说呢,总之点到即止,自然会懂。


但周泽楷仿佛触电似的避开了他的手,并且垂下眼睛,像陷入了深刻的纠结和思索。


叶修有点诧异,以为对方没听明白,索性直白地提醒道:“我昨晚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吧,我希望你有个很好的将来,但如果你一定要拒绝……”他的口气冷下来,“周圣皆……”


周泽楷把自己还拿在手里的工资卡递到他眼前,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意思,把银行卡给我看,是找我要钱是吗,看不出来这小子一脸绣花枕头的样子居然这么心脏敢要挟我?!叶修不说话,他很生气。他只不过不想让新来的实习生把公司机密到处乱说,对方居然甩他手还找他要钱?他压下心头的暗火,边想这年轻人见钱眼开没救了,边说:“你要多少?”


周泽楷也很生气,上班第二天就被要求潜规则,还说得好听跟他分析利弊,想追他的人太多了,什么套路没见过啊,还不止一次地叫错他的名字,好吧汉字你不认识,拼音总认识吧,我银行卡上有我的拼音,麻烦你拼一下,可是对方不念也就算了,还直接地问他要多少钱,这已经不是潜规则而是赤果果的钱色交易了,枉他觉得叶修这人除了没文化之外还不错!他忍着心中的愤恨,边想这中年人色欲熏心没救了,边说:“你觉得呢?”


叶修盯着他看,周泽楷也毫无顾忌地回瞪他,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里仿佛有火花,都觉得对方是狮子大开口/肮脏的大人。


“我考虑一下。”叶修最后说道:“不得不说你很有胆量。”


周泽楷点头以示没错。


叶修挥手:“你回去吧。”心想叫你不要乱说话,你找我要钱,很好我记住你了。


周泽楷扭头就走,心想追求我的人太多了,你好歹拿点诚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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